是了……司徒荣及脸上现出了阴狠的笑意——司徒若影虽已死,但当年诞下他的老父还在——西戗族的族人。人生没有多少个四年,但是若是总是苦苦纠缠,多少个四年也终是会浪费。
他还待要鸵鸟似的把自己整个埋入林海如的广袖下,却突然又听到林海如在自己耳边,用仅能听清的声音说道:“我想你应当知道的,在我有生之年,都不会任你自作主张地奔波了。忘了么,林深不语红梅开……我既已经向你坦白,就不会再松手了。”梅若影也已经睁开了眼,看着自己紧紧握着对方衣角的手,他想干什么呢?留他下来?然后?然后又能怎么样?末了,当先一人歉然道:“不知者不罪,打扰勿怪。三位请继续……慢用。”一边说着,一边退了出去,放下帐帘。
司徒凝香脸色陡变,连忙抓过聂悯手中药丸,也自尝了尝。不敢相信地接过聂悯手中的药瓶,小心翼翼地掂了掂其中分量,这才大惊失色:“这至少需要千朵以上的‘二月夺命’,你是如何做到的!”就算四师父和郑枰钧放心,他自己也不可能放心。那个林海如他是知道来历的——青阳宫沧云老人四个徒弟之一。些许焦虑的情绪上涌。他原本是因有着可以控制内伤的信心,才强撑着一直暗自调息。然而为了躲避来人的检查,猛地窜入这个被铺之时,才发觉事情并没有想象中乐观。
打定了主意,我决定搜查房间,看看能不能找出点能够为我所用的东西。等等,得先把门窗关好,免得被别人看到心生怀疑。我先插上门闩,又走到卧房关窗户。这才发现,卧房根本没有窗户,只有一扇占居了半面墙壁的圆窗,一卷竹帘半遮半掩,窗外是一片月下荷塘。刚才只顾盯着铜镜欣赏自己,竟忽略了窗外的风景。假如我往窗边那么一站,哇塞,好一副古香古色的经典仕女图!我袅袅娜娜的走过去,翘起兰花指,轻轻拉动金丝绳,随着哗啦哗啦的声响,竹帘一点一点的垂下来。半晌,声音渐弱,他有些无力撑持地晃了晃,软软地跪倒在地。声音渐渐停了,嘴角却还留着带着残忍和麻木的笑意。听得到说话声,都是压得极低的声音,带着一些不安的低哑。内力全被压制下去,也听不到究竟是哪些人的声音。“父子?”颜承旧停住了脚步,有些震惊地回身看来,“三人?”帅哥眨着他那双会放电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说:“姑娘,你吃我的东西睡我的床,现在竟然要霸占我的房,你可有理啊?”司徒荣及了然地一笑,低头咬上孙玉乾丰盈白皙的面颊。